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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政治圈中,我總是想當個書寫者。政治搞瘋的時刻,特別愛抓著筆,彷彿惟有那一刻,當腦中事物透過筆尖,一筆一劃刻下來時,才能相信自己真能在政治的漩流裡,緊緊掌握人生。但東西寫多了,東一篇、西一篇,幾年來筆下被我同情、批評或歌頌的不盡其數,結仇過多到出門被暗殺,可能都破不了案的境界。但仔細反省,這些言論對世界的影響卻似乎是零。有段時間我停了《商業週刊》的專欄,覺得自己持續的書寫,像極了狗吠火車,那樣的心情,讓我又想從觀眾席裡丟下書寫的筆,跑回台上去當演員。 不知道該說是荒唐、是錯亂、還是熱情,我彷彿是個不存在的騎士,常常沒緣由地把自己切成兩半。荒涼戰場上,當每個士兵已成了傷兵倒在血泊中,我自己卻往往穿著白色的羽毛,準備出征;然而到了一場豪華的宴會,我卻總想著離行百步,與豪華的劍客們道別。 現在我這位觀眾,似乎又走到了入戲的門口,大門一推,舞台一跳,也不曉得下個等著自己的戲碼會是什麼? 恐怕唯一能確定的,就是入了一段戲的我,沒過多久,應該會再走回觀眾席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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